「我這廂已經失火了,你那廂還在慢條斯理地解凍。」
曾經遇過一個疏離的靈魂,我想她受過傷,像驚弓之鳥,把自己藏起來。那時我以為我是業火,她是冰山。我以為我至少能為她取暖。
然而,當她選擇振翅拉開物裡距離時,我選擇了斬斷心靈連結。我的業火放出的是冰寒,滲透骨髓的冰寒。
我看到的她,不是她,是我自己。我是受傷的驚弓之鳥,被冰凍在層層冰雪之中。
直到你舉著火炬而來,搭起營火,搓著雙手,為我輕輕慢歌。
我在熠熠的光芒中睜開眼,光影粼粼的冰層外,燎原野火鋪天蓋地,幾乎將一切燃燒殆盡。
我看不清站在眼前的,是你朝我正面走來的剪影,還是你即將離去的背影。
別走。求求你,等等我。
我臉頰滑落的不是淚,是你融化的冰。
For E. P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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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幾年前,遇到過一個男生N,這幾年我一直把他定義成渣男。
我們曾經一起上課,他向我示好,後來不停吃一個小男生的飛醋。我怕看人吃醋,心疼他,就主動對他說我喜歡他,雖然我只是說喜歡,也沒要求交往,但他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,拒絕了我。
後來見我被拒絕了也沒差的樣子,就決定要來我家樓下找我,再狠狠拒絕我一次,看我還逞不逞強。(不交往我是真的沒差,只是他說的話太渣太傷人,讓我至今無法釋懷。)
他在我家樓下見到我後,猶豫掙扎了很久,一直說他想跟我說一件事,但又扭扭捏捏地說不出口。直到看我不想聽、想回家了,他才鼓起勇氣說出那些事先編好的謊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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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何關係中都有可以學習的事物,我不輕易把任何關係定義成浪費時間,然而我會毫不猶豫地說他浪費糟蹋了我好多時間。
但也許不是。
最讓人留下深刻印象的經驗裡,往往藏著通往未來的鑰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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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一個不強求的人,但反過來說就是個逃避的人。我喜歡跳過所有過程,直接翻牌,如果對方設下難關,我就直接棄權。
於是每個人遇到我的反應都如出一轍,我逃避,他焦慮。最後,有人選擇遠走,有人選擇噤聲,只有N選擇了面對我,說出他想說的話,無論內容是好是壞。
也許我需要向他學的,就是把自己不想主動說出口的話,拿出來面對面溝通的勇氣。
我覺得,我真心覺得,我可以把一個最爛最渣的示範,變成一次很美很真的交流。
然後感激他曾經出現在我生命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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